目相对,两人间一寸之隔,呼吸可闻。

裴西岭眼眸微深,下意识便低头,两唇相贴,赵瑾一瞬间没了思绪,脑子一片空白。

不过片刻,裴西岭微微移开,眼神紧盯着她不放。

赵瑾这才回过神来,忙推开他,欲盖弥彰般快速开口:“所以昨夜刺客刺杀定南伯夫人,也是大皇子为掩人耳目,摆脱嫌疑?”

裴西岭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氛这就从暧昧丛生到了正经谈事,他眼睛还盯着赵瑾的唇,嘴上依旧诚实回答:“正是如此。”

定南伯站队大皇子朝野皆知,昨夜定南伯夫人遇刺,也算在表面上将大皇子摘了出去。

毕竟四皇子被冲着心口来那一刀,不傻的都能大概锁定嫌疑范围了。

赵瑾怀疑若非二皇子被关在府里闭门思过,昨儿都轮不着四皇子挨刀。

等一下——

“当今知道你这么干么?”

“略知一二。”

好家伙。

若建文帝知道,甚至清楚大皇子可能在年宴上动手,那不叫二皇子五皇子等人出门……不正是反向保护?

——所以他想护着的究竟是谁?

赵瑾皱起眉,不由深想了许多。

裴西岭解释道:“当今知晓并纵容我如此做,也是想瞧瞧这二人谁更能当大任,谁又蠢不可及,被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
只是这样?

赵瑾微松一口气。

若是这样倒还好说。

否则二皇子本就有脑子有手段,若再添上一个帝王偏爱,平阳侯府再想同他斗就难上加难,若一个不慎再叫他继位……那只能等着全家凉凉了。

见她如此神态,裴西岭轻声安慰:“当今的确对二皇子有所不同,不过到底眼明心亮,不会轻易便定下储君人选,更不容许叫罔顾江山社稷的皇子继位。”

“……但愿吧。”赵瑾点了点头。

君心难测,建文帝又的确对二皇子特殊些,不到最后一步,谁又能知道呢。

话说到这里了,裴西岭便也顺嘴提了句正事:“还有州哥儿允哥儿的婚事,该提上议程了。”

“不是说再等等么?”

“夜长梦多。”裴西岭道,“还是尽快定下的好,身份低些没关系,只要人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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